余星晚眼帘映下一片光影,旋转温和的灯从脸上移开,恬淡平静:“以前也会,妈妈说她要以学习为重,也会说我,不让我干累的重的手头活,我们现在长大了这些不算什么。”
楚风铃听完之后陷入沉静,低头看到余星晚并排脚尖上一双穿的发白破旧的鞋心疼的心中五味杂陈,试图了解天壤地别的生活,让那迟来的幸福不再是一地鸡毛。
她内心叹了叹,懊恼又自责后悔,多方渠道尝试向星星表达为她好的想法:“上次妈妈的请求你觉得还有考虑的必要吗,跟妈妈走吧,去外祖母外祖父守护的地方,那里家大业大,你靠自己努力拼搏要多少年,要多久去了,会很辛苦的,成功是有捷径的是有路可循的。”
走出来余乐从犹如晴天霹雳,立在当场,手指扶住墙上的大理石扣的泛白。
楚风铃是个聪明温雅的女人,想法及其简单,尽可能让星星看到她的悔过与善良融入自己家小棉袄的心。
余星晚憋了憋嘴,久到楚风铃都认为不会给予回复,等风来不如追风去,抓紧时机为自己验明正身:“星星我没有别的意思,那个家太小始终会耽误你发挥,影响你日后的前程......”
余乐从透不来气,今天站的每一个地方灼热心脏,手抖心抖的从餐厅出来了。
她的勇气被打的一败涂地,连仅剩的细微喘息不过源于来自岩石的夹缝中,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她无理取闹的要求,姐姐不是说只爱我的吗,只为我留下,果然还是耽误她了吧。
这个城市是宽容的,不妨停下来,不起眼的角角落落依旧会传递出和平慈爱。
一只流浪猫耍萌卖乖跑到她脚下撒娇打滚露出白肚皮,余乐从走进便利店买了根火腿肠喂给它吃,小奶猫吃的津津有味,很好的转移了她的惆怅。
“妈妈,我很幸福”坐在窗边看向外面灯火通亮的余星晚把头扭转过来,四目相对的眼神不动就不会输了。
楚风铃败下阵静静听着她的坦率真诚,屹立不倒的身子是余星晚坚守的底气与筹码,轻飘飘的语气不带杀伤力,却直达楚风铃心里:“我们的爱很孤僻,难以让人祝福,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泡沫化成缠绵雨。您听她说的对,可是我的心收不回来了,我不会走,甚至离开这座城市我生长扎根的地方。”
“你奶奶她”楚风铃话到嘴边,眼色深沉下去向她讲述此次来的目的:“这次来告诉你妈妈的身体很好,做了全方位检查不用担心是小病不会复发。”
余星晚点点头多少带点生疏:“需要我照顾您点头。”
楚风铃惊讶心事繁琐,可以把整个餐厅装进心里,面上不显只有温温和和:“不需要照顾,妈妈身体很好。你那双鞋看起来不太合脚要不要丢了,妈妈给你买一双。”
借花献佛是形容美好的事物,尽管那不是隐喻试探,企图留下个好到不能再好的印象,余星晚淡定多了:“很合脚,这是双鸳鸯鞋,你无法感受的东西。”
“好,我明白了”楚风铃复杂的情绪得到缓冲,看了余星晚一眼,沉重心思的不只是她一个,试想或许有天站在她的角度去看待。
街边人来人往,大千世界人声鼎沸熙熙攘攘,流浪猫无忧无虑躺在脚边酣睡,余乐从坐的规规矩矩。
她有听到楚风铃看到她故意说的话,余乐从心很小只能装下一个余星晚,眼泪不分时间魔力转圈圈,念念有词:“我也被人爱着不是嘛,可是我不能这么自私”
看到坐在三层楼梯台阶处哄睡小猫的余乐从,余星晚出现在身后上前说:“你在自言自语说哪些姐姐不能听的话,嗯?”
“说你越长越漂亮了”余乐从半转身,余星晚同她并排坐在一起,刮了刮她的鼻子。
姐姐哄人的语气很好听,不接话反问:“对谁都嘴甜吗。”
余乐从委屈死了,怎么可能。余星晚哄不好了,不亲二十个以上,嘴巴亲麻亲肿。
余星晚:“...”
四目相视的眼里,倒映的只有双方相濡以沫心心相印的影子,游说回家路上的那条十里稻花香走不到尽头,迟点开花。
“原来你们在这啊,怎么不进里面多待一会”楚风铃清亮的声音夹杂几分温润。
“妈,我们喜欢这个样子在外面待一会习惯了,透透新鲜空气”余星晚喜爱的掐了掐乐从的脸颊,真的很喜欢她爱不释手。
乐从把怕生胆怯小可怜的一面发挥出来躲在姐姐后面,可是疑问话不少:“你才喜欢在外面多待一会呢,我只喜欢和姐姐待在一起,透不透新鲜空气都无所谓。”
她把恋爱和谁谈哪能都一样呢亲昵讲述的无微不至,余星晚心里乐开花,等她进去拿包外面只剩楚风铃和勇敢面对的乐从两个人了。
楚风铃轻叹,引她到正确的路,指点迷津:“乐乐,你是个好孩子,如果我希望你们分开.......”
那样的爱宣誓的人紧密相连,那样的勇气馈发人震耳欲聋,余乐从说自己的路要自己走,却执迷不悟:“那是不可能的,谢谢你的好意阿姨,我不认为那是什么秘密。”
楚风铃像是要把她看透,说的凄凉薄情:“做为母亲我真心希望她不要一错再错下去,你懂事,你年轻人生的路还很长有一股冲劲,放开她一次好不好。”
余乐从不松口咬牙切齿,她低下的头是神眷恋不到的地方,她抬起眸是天上的明月:“你有希望的,我也有希望的,我希望喜欢的人也喜欢我,懂事就要失去爱人的权利,是吗。”
她的话像一根软刺扎进楚风铃心里,活了几十岁那一刻她好像活明白了,人和人之间是真的存在磁场吸引的,终生不娶,好过爱而不得。
办公室余乐从悠闲的看着过往的员工过着早九晚五的生活,咸鱼的她很咸鱼,戳戳界面的小游戏,回个把个顾小宣轰炸的信息,无非是说出来约个炮,特意调戏的乐从暴跳如雷无处发泄。
余星晚关上门,端一杯咖啡放桌上。
“姐姐我就说我给你泡”乐从听到泡字头皮发麻。
余星晚没看出来,包臀裙勾出撩人心动的好身材,白色衬衫打开第一颗领扣,斜坐到桌上的余乐从看到她白皙的脖子,凑过来放大的脸,曲指敲了敲镜面桌子,居高临下的靠近似把她圈进怀:“桌子质量很好哦。”
很近的闻到姐姐身上流动的清香,余乐从脸憋的通红,终于争了口气撇撇嘴:“总监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
余星晚听到正身起来,双手抱胸轻笑一声,把她争的那口气扼杀在摇篮:“那下班时间,就可以做什么了?”
余乐从心里激动斗志昂扬,眼里的平静四海波涛,这些年她们都在变化,又都不在变化:“姐姐,上班时间你要不要上班,养妹妹了。”
“要上班养妹妹,出去接一杯自己的咖啡”余乐从从她电脑桌起开,听星晚坐下说。
“我要用草莓杯”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
“余星晚你怎么这样啊,你妹妹知道么”
“下一秒她会知道的”
乐从欢快的找不到边,什么那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啦,告诉她事实又怎样,对,她就是恋爱想和姐姐谈。
走廊边上,余乐从依靠墙壁,轻松惬意喝上现打现磨现泡的咖啡不打扰任何人工作,中午送了饭菜她就要找个像样的理由找个圆滑的假借口不耽误姐姐工作走了。
昨晚姐姐帮手绑在头发上的黑色橡皮筋不想拿下来,碎发飘逸趁着凌乱美。
哪哪哪都能见到瘟神,她躲到十六楼厕所边上的走廊啊,凡榖温温地朝她笑了笑,小虎牙本来可爱的现在不怎么可爱了。
“不忙吧,你姐姐开会,聆听会议内容,看看她这几年的职业生涯,你会很有兴趣”
就知道拿姐姐牵制我,乐从翻翻白眼,打开门乘坐电梯,谁知那是消防栓。
“你笨的真有天赋,门在这边”凡榖不回头的说,余乐从憋足一股劲就不脸红,倒要看看凡榖三天两头跟着她,跟这个公司又有什么密不可分的关系。
单向镜前面姐姐坐姿端正,整理开会前辣手的文件,在她手上如鱼得水,看起来不怎么辣手了。
会议室隔开的房间里共有三个人,凡榖一个老太太,余乐从觉得多待一分钟会窒息。
楚晴天坐在轮椅上没有了往日的风姿,细纹在她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手面保养的却很好不说像小姑娘,细嫩紧致指甲干净还是有的。
“前几天我走路摔到绊了一脚”她解释自己并非老了要坐轮椅。
余乐从接着气她:“关我什么事”
楚晴天暴跳如雷,码足了劲瞪她,直到余乐从低下头玩起自己的手指,气才消一半。想起几年前那一半的气还在胸口淤着呢,那一瞪她附加满身戾气,为姐姐主持公道临走前说的话不堪入目,有钱人又怎样啊可以不死吗。
要不是亲生的孙女打她一顿又何妨,楚晴天消消气,尽量不动怒:“近期我会收购华腾北部旗下的公司,不在委托凡榖携带的团队打理,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去发展吧。老太太始终是老太太年事已高,找不到太多旺盛的精力,星星是我唯一的孙女,只要肯接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余乐从扁扁嘴,这和她关系不大啊,她一个把手术刀耍的五花八门的人又不会管理公司,找姐姐就好了啊。
“姐姐说过去就过去,好,轮到我反问你,她有什么罪,我们只是相爱了而已”
看着站在她面前堂堂正正质问的年轻人,楚晴天气血直冲脑门差点晕厥过去,凡榖拍拍背顺顺老太太的气,不管了一点凡榖示意的眼神让余乐从先出去玩一会。
余乐从看老太太状态挺好的,只是指着门口外的她说:“她怎么这样,这样啊。”
凡榖摇头笑笑,开导:“来之前您不是说了不计前嫌。”
“那她还跟我一个老太太计较前嫌”楚晴天返老还童的说,心有余力不足。
凡榖继续疏导她:“有因必有果,您来赔罪的方式也不对,她怎么这样,这样啊,是我,我也这样。”
楚晴天喉咙噎了一大块石头,找人跟踪拍人家的私生活前来赔罪放不下面子是其一,其二,叹了口气说出的话意味深长:“要不怎么说,将军给的爱是假的。”
“是,您说的都对”凡榖在旁宽慰她,守着她,就像无数次在院落数天上的星星哪颗亮,哪颗离月亮近。
余星晚着急忙慌的从会议室跑过来,拿下耳窝的麦克风,看到乐从静下了心拉住她的手走进去。
“是我让凡榖把今天的对话拿给你听,星星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叫声奶奶”人越老童心越不泯,余乐从抿了抿唇,看看这比她还胡闹幼稚。
凡榖:“......”
没少憋笑。
星星把凌乱飘飞的发丝掖到而后,一直漂亮的让楚风铃没眼看:“凡小姐麻烦你推...她回去吧,路上小心有劳了。”
“我不要回去,你们人多欺负一个瘸腿的老太太,把公司交给你们了,还这样对我”
乐从余星晚相视一笑,大老远还听到凡榖推她进电梯门嚷嚷的声音,下次别陪她看星星了,看小猪佩奇吧。
“姐姐你听到了”乐从弱弱地。
“然后?”
余星晚前进一步,她退后一步,退无可退抵在了会议室长形的桌面上,距离余星晚靠近的身子分毫不差。
“以前也是这样勇气可嘉吗”
“你说的话太深奥我听不懂”
“余星晚要怎样啊,也许在近点,在近点,我会听的懂”
她抬头对视她的眼眸,手拉住姐姐的手放在后腰,无数次相同的动作是熟稔开闸的阀门,那是一种伴随身理心理的习惯。
余星晚着迷的亲上去,唇齿密不可分,钳住妹妹下巴的手来到脑后,手指一根根穿过柔顺发丝平稳她歪下去的头,纤卷的睫毛揉转风情,来回亲吻的舌探讨旖旎,研磨扩拓每一份可以到达的领地,勾挑吸深入占领高位,察觉的危险不叫危险,只能自作主张为她打开。
津液流到一地,几滴落到桌面。
她的眼里释放烟火,惹的星晚焚身欲火。